~♪♪♪

『旧事重提三创』何处为家——花落有时③

#本文是旧事重提三创,但是几乎所有的设定和情节都已经改过和增补,大部分情节和原作无关。



#朱樱司中心,涉及人物越永,赖鸣泉,游木真


#主黄昏,狮心附带真司真(爱情还是亲情还是CB,你们可以自己决定联想)


#民国pa,风花雪月比人间疾苦少


#人物观点不代表作者,一切接受请继续阅读,不接受可以骂作者,但是作者不会看(?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但是朱樱司最后还是输了。因为他到底没有完全地践行他的谋略。他厌了摆出充满信念的炙热样子,开始文字狱,贯彻白色恐怖,杀了无数人,血染红了北京城的地。后来游木真自请作为代表去和朱樱司谈判,见到他的时候,他正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桃花树下望着天空出神。



鬼使神差的,游木真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竹笛,这是红军战士们在漫长的撤退当中用来排解寂寞和发号施令的东西。游木真在他的前辈们的指导下学会吹曲子,吹命令,一路走一路吹,感觉就像以前的侠客仗剑走天涯。他把竹笛放到嘴边,吹了一段记忆里的旋律。


在竹笛清丽透亮的声音里,朱樱司在满天飞花之中回眸,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。游木真看着他嘴唇微动,扬起一个温柔而怀恋的笑。他真真切切地听到朱樱司那一声轻得微不可见的

“leader。”



然后朱樱司全程再未出现,游木真和朱樱司的下属拉扯了许久,最后终于还是换到了第二次国共合作。



一直到后面越永换了名字,成了雷欧与游木真并肩作战。他和雷欧无意间提起这件事,在听完那段无名的旋律时雷欧沉默了一会,说:

“这是当年我送给朱樱的歌,他在婚礼上放过。”

游木真不知道他当时那个举动到底发挥了什么效果,但是他在那颗桃花树下看见了久违的故人的影子。



朱樱司一生很少有失态的时候,游木真待在他身边那么久,又和他争锋相对那么久,最后到死他都保持着从容自若的气度。哪怕是知道朱樱司杀了那么多人,从早杀到晚,监狱还人满为患。



他签下不平等条约,只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,是人人痛恨的卖国贼。游木真还是不得不承认朱樱司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,好像他生来就是艺术品。



进攻朱府那天,游木真带了一队人冲进去,激战之后只剩他自己。他推门进入主厅,看见朱樱司一身军装地在品酒,完全没有任何兵败如山倒的颓废。他下意识地拿枪指着那个人,朱樱司孩子气地瞪了他一眼,然后不满地说道。

“游先生,这里就只剩你我了,您还怕司跑了么?”



“我是来逮捕你的,朱总统。”

游木真不理他,还是警惕地拿枪瞄准他的要害。朱樱司轻叹着切下一块蛋糕放进嘴里,文不对题地说道。

“您本不应该到这里来,大部队已经渡江撤退了。”



“那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

“为什么呢……?当然因为这里是司的家,司逃,又能逃去到哪里?”


游木真慢慢地靠近他,不敢放松一丝一毫。朱樱司撑着脸颊,在枪口之下毫无畏惧,似乎和他对话的人不是他的宿敌,而是一个普通的朋友。接着他在游木真的视线下倒了两杯酒。游木真呵斥道。

“你别动!”



“司手上可没有枪。”

朱樱司无奈地说,甚至配合地举起了双手。

“陪司喝一杯吧,如何?我们之前还曾秉烛夜谈,若是临死之际,连遗言都没有人聆听也太过悲惨。啊……我知道了,您害怕有毒,对么?那么司证明给您看。”



接着朱樱司慢慢地拿起酒杯,两杯酒都喝了一小口。接着他随意把其中一杯递给他,笑得眉眼弯弯。时间好像格外青睐这个命运坎坷的人。当他这么笑起来的时候,游木真还是会有一瞬间愣神,以为对方还是那个23岁的朱小少爷。



于是游木真半信半疑地伸出手,然而始终差上那么一点。朱樱司就那样坐着,眉眼低垂,态度温驯,让人看不出他锋芒毕露的嚣张姿态。


可是在他挪动脚步的时候,游木真心里忽然间警铃大作。不对劲,不对劲!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朱樱司了!于是在他脚尖落地的时候,他猛地拍开朱樱司的手,往旁边就地一滚。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,凭空出现了足以贯穿他的尖刺。朱樱司从后腰抽出枪,击碎了吊灯,一排排淬了毒的箭矢朝着游木真所在的地方攻去。



游木真且战且退,凭借常年在战场上锻炼的敏锐感官,躲避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机关。而朱樱司的身影掩在层层叠叠的门扉之中,看不真切,只有不时擦着游木真要害飞过的子弹证明了对方的存在。那个声音平静地宣告。

“真可惜,司本来想给您一个痛快的……”



本来是一场势在必得的围剿,结果却变成了猫抓老鼠的游戏。游木真暗骂一声,收敛气息。

“整个朱府都被月先生改造过,游木真,你逃不掉的。”

朱樱司的脚步声伴随着悠远的钟鸣回荡在空旷的府邸。

他舔去手上沾到的酒液,温柔地低语道:

“Game start.”


这个府邸分明应当是对方的故乡,是对方的住所。游木真不是没来过这里,之前他就是在这里操办朱樱司父母的葬礼的。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那么冷,阴湿得好像能滴出水来,更没有这么多杀人的机关。



然而游木真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,每一个躲闪,每一个虚晃的枪声,扰得他心神不宁。他的弹药即将耗尽,对方却仍是不紧不慢的姿态,叫人算不清他还有多少后手。



但是与之相对的,游木真也逐渐了解了这座宅子的布局。例如有机关的地砖颜色较其他的地砖暗上一些,结合的缝隙会稍稍较大。吊灯,只是幌子。那些不起眼的屏风,桌子,才是真正的开关。因为他们目标较大,反而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。


但是越是清晰地认知到这里的杀机四伏,游木真的内心却越是悲哀。毕竟,他还记得当时朱樱司对他说起他的父母的时候,那种依恋的孩子气的表情。不过几年,那个少年已经能够狠下心,把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地方,改造成一座监狱,一个刑场。



困死自己也困死别人。人最怕的不是死,而是不知何时去死。朱樱司很好地把握了这个心态,他时常给游木真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庆幸,然后不待他松一口气,真正的杀招又接踵而至。如果是别人,早在这种博弈当中发疯,这种自己的性命被当做玩具戏弄的耻辱是绝望的。



虚虚实实真真假假,看不到前路,看不到希望,只有鞋底敲击青石板的声音一生一生如同死神的宣告,回荡在空旷而阴森的老宅。好在,游木真的目标并不是在这里跟他决出胜负,他们的战场在另外的地方。他拔出枪托熟练地换上他身上最后弹药,调整呼吸,稳定心情。


“游先生,咳咳……躲避是没有用的。您应该知道,这里没有折损如此多的人来强攻的价值。”

朱樱司一边咳嗽着,一边劝告。游木真却不上他的当,小心地掩藏自己的声音,不让自己被发现。他时不时低下头看着自己腕上的表,在心中默数。

“一。”



游木真闪身从掩体中窜出,连发三枪直击朱樱司所在位置,地砖、吊灯,还有他的心口。一排毒箭从暗处射出,头顶吊灯摇摇欲坠径直落下,逼得朱樱司不得已同样暴露。


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

“二。”

游木真侧身偏头躲开朱樱司的子弹,漂亮的脸庞上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双方开枪对射,流弹飞溅,击碎了周围名贵的古董,落在地上如同盛放的花。硝烟弥漫,他们对视一眼,同时扔掉了枪。


朱樱司先发制人从腰间抽出军用匕首向游木真刺去,游木真立刻抄起身旁的砚台挡住朱樱司匕首。那玉制的砚台就那样被一分为二,刃锋划破了他的衣服。然后游木真后退几步丢出手中残骸,做出要逃跑的架势。朱樱司快步上前,虽是追赶,但还保持着距离。而后游木真在转弯处经过一把红木椅子时猛地一踢冲向朱樱司。


朱樱司躲闪不及,被椅背的尖角捅到了小腹,捂着嘴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来。接着他爬起来追上去,扔出手里的匕首插进游木真的膝窝。游木真吃痛跪倒在地上,被后来居上的朱樱司抓着头发一拳又一拳地打得头昏脑胀。游木真也不甘示弱,以肘击回敬。


鲜血满地,分不清是朱樱司吐出来的,还是游木真流的。最终游木真终是不敌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朱樱司落入下风。


两个人皆是狼狈不堪,游木真断了一只手,废了一条腿,肋骨也断了几根,脸上青紫的痕迹看不出原来漂亮的模样。朱樱司也不好过,他断掉的骨头扎穿了内脏,



但是比起游木真还是能够保持优雅的体面。毕竟游木真带人突击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少伤,作为半吊子又和练家子朱樱司周旋许久,能够不死已经是因为他天赋异禀的直觉一次次救了他。他耳边尽是耳鸣声,大概是脑震荡了,但是游木真盯着手上的表,轻轻吐出了一个数字。

“三。”



朱樱司抬脚用靴子狠狠碾过他的手, 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。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压着制在地上,动弹不得的游木真,用他拷问时一贯的冷漠语气审问道。

“游先生,从刚刚开始您就在数数,您到底在数什么?”



游木真笑着抬手捂住耳朵,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。

“朱樱君,您就不奇怪,为什么带队进来的是我吗?”



朱樱司表情平淡,然后突然皱起眉头。电光火石之间,在不远处的小院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爆炸声,沙土碎石来势汹汹瞬间席卷了整个朱家大院。火光映着黄昏时分漫天的火烧云,照亮了游木真脸上的笑,他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


“三毛高先生,去杀那个名义上死亡,实际上被你囚禁起来的越永了。”

评论

热度(18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