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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旧事重提三创』何处为家——花落有时①

#本文是旧事重提三创,但是几乎所有的设定和情节都已经改过和增补,大部分情节和原作无关。


#朱樱司中心,涉及人物越永,赖鸣泉,游木真


#主黄昏,狮心附带真司真(爱情还是亲情还是CB,你们可以自己决定联想)


#民国pa,风花雪月比人间疾苦少


#人物观点不代表作者,一切接受请继续阅读,不接受可以骂作者,但是作者不会看(?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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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木真视角后记·花落有时


俘虏越永那场仗,是游木真陪着朱樱司打的,而负责收集情报的是赖鸣泉,制定战略的是朔间月,保障后勤的是明尚岚。说来也好笑,越永一手拉上来的赖鸣泉找来了刀,越永欣赏的游木真把刀塞进了朱樱司手里逼他动手。


而最爱越永的朱樱司,连同叫他王的明尚岚和朔间月,一起亲手摧毁了他的一切,让他从高高在上的越将军变成了阶下囚。



朱樱司不知道越永会不会后悔,后悔让赖鸣泉他们到他手下做事,后悔与他成婚又杀了他的父亲,或者再往前一些,后悔当时回到越家再续前缘。因为他已经不在乎了,樱花开不开又怎样?琴弹不弹又怎么样?爱或者不爱又怎么样?


 

他朱樱司,荣华富贵,权力滔天,注定孤家寡人。大概在父亲和母亲死去的时候,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值得他……为之守护的家了。父亲说,爱是征服和奴役。他却偏不这么认为,他竭尽全力地去爱越永,想去验证他心里的那个感受——爱是理解和自由。

 


可是这个世道,谁敢去相信那所谓的平等之说?军阀奴役百姓,外国人又奴役军阀,这世界上处处是征服,处处有奴役,荒谬得不可理喻。他或许只是想爱,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家,有个他可以不必勾心斗角,不必收敛性情的地方。



可惜民国什么都有,有钱、权、色,有混乱有抗争,有呼声有行动,有笑声有哀嚎,但是寻遍全中国……泱泱华夏,神州大陆,他竟看不到自由,没有自由,自然就不会有平等,没有平等自然也不会有理解。



又或许其实是反过来,理解了才能自由,理解了才能平等。朱樱司不知道,他的父亲已经给不出这个回答,他的母亲给不出这个回答,就连被他爱着的越永也给不出这个回答。

 

到底什么是人民能够自由的国度?

若一人都不能自由,又为何能期许万民能自由?若一人都不能有平等,又为何承诺万民能平等?若一人都不能……一人都不可……所谓的民主民生民权,或许只是换一个没那么痛的死法。



那他自小追寻的梦想,究竟是为了什么?



他最后一次坐在那架未曾被兑现过的钢琴前,按动琴键弹奏成断断续续、不成调的旋律。他在那些音节里面再也听不到自由,就好像所有越永向他描述过的光芒都随着他的演奏一点点熄灭。

 

接着他趴在黑白的钢琴上,想哭却哭不出来,只有细碎的呜咽。他拿起下属送来的点心放到嘴里,尝到的竟是无尽的苦味。真苦啊,一点甜都没有,无论放多少糖,有多少礼炮,多少鲜花,都装饰不了这个沾满了鲜血的残酷的世界。

 

他轻轻地念叨着:

“Leader,能不能告诉司,我……到底该怎么办……”



他们后来在战场上狭路相逢,那个小少爷已经在没有心情露出微笑叫他leader。越永带着人做最后的负隅顽抗时,朱樱司在游木真和他的心腹的陪伴下于不远处观望。越永一生从没有打过那么狼狈的仗,那些痛失亲人的奉系军人们将满腔的恨意发泄到了他身上。


因此那场战争的最后不像战争,更像是一场泄愤式的折辱。其实越永是想投降的,他想见朱樱司一面。只要朱樱司愿意他见他,他马上就带着人投降。可是他被底下的人瞒着了,他不知道朱樱司在一夜之间痛失双亲,又要面对来势汹汹的帝国入侵者。所以在通告之后,越永没有等来朱樱司的劝降,反而等到了歼灭的命令。

 

 游木真偏过头小心地观察朱樱司的脸色。他比他还年幼,又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多少苦,但是游木真却在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暮气。朱樱司拿起副官递过来的扩音器,冲着越永的方向喊道:“越将军。”正是这一声越将军带来的瞬间的走神使得越永终于失手被擒。



朱樱司双手交握,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拷起来扔到他脚下的越永。之前这双紫色的、明亮的眼睛还会为他落泪,而现在面对对方如此狼狈的样子,这双眼睛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大概因为那个时候朱樱司已经不关心,当风吹掉自己军帽,掀起他白得刺眼的发时,越永那一瞬间的迟疑到底是因为心疼还是出于愧疚。

 

朱樱司第一次用这个视角看越永。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,即使沾上了血污、如此狼狈也还是漂亮,绿宝石一样的眸子熠熠生辉。


越永抬起头,盯着他的头发看,哀伤得似乎要落下泪来。接着这个在朱樱司面前趾高气扬了几十年的越永,动了动嘴唇,好像想说些什么。


但是朱司令只是抬起手,抚平了自己衣领上的褶皱,平静地说道。

“越将军已经死了,司亲手杀的。把这位雷欧先生送去让牢房吧,交给赖先生。”



游木真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,真切地感受到朱樱司身上那种毫不遮掩的上位者的气势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明明他手里没有枪,没有动怒。但是这个面容精致的青年却让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。


因为他太平静了,平静得不像一个人类,在那双眼睛里好像他们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死人。甚至于没有人能够生出什么被蔑视的愤慨来,因为他们在他面前都好像太渺小了,渺小得连杀了他们都是碍了朱樱司的眼。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恐惧感逼得所有人都不敢去直视他。游木真甚至忘记去看越永脸上的表情,因为他只顾着屏气凝神地祈祷。

 

这就是民国最顶端的人物——朱樱司。游木真是个共产主义者,他不觉得那些当权者、资本家到底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。直到那一天,他在朱樱司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让人想不自觉颤抖和服从的气质。


那是被权力、金钱和绝望凝结而成的,带有死亡气息的压迫感。没有见过的人是从来不会理解的,只是游木真很难想象,这个后来让整个民国都为之战栗的人曾有着那么可怜又可爱的姿态。一想起当初在婚礼上看见的那个干净温柔的少年人,然后看到面前这个正敛眉沉吟的朱大总统,游木真就忍不住出神。

 

“游先生,您在想什么?”

朱樱司抬眸,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脸。游木真下意识地同他的下属一样敬了军礼,回复道。

“报告,朱司令,并无异常。”


不知是不是因为朱樱司甚少看到游木真做这种过于严肃的行径,竟让他有了瞬间的愣神,接着朱司令哑然失笑。


游木真从他弯起的眉眼当中依稀看见了当年与他秉烛夜谈,眼睛里闪着光的朱小少爷。那个灯火下青涩的朱小少爷,跟眼前这个夜色中模糊不清的朱大总统逐渐重合。他们冲着他眨了眨眼,狡黠地调侃道。

“游先生,您真是有意思的人,唤司的名字便可。”


可是这种重合也仅仅只有片刻,很快游木真就意识到,朱小少爷的眉宇间从来不会有朱总统这种悲怆的沉郁。朱樱司笑了一会儿,然后轻声开口说道。

 “司想请您帮个忙。母亲的尸体已经被冲走了,这个时间去花人力物力打捞会延误战机。司的父亲生前很欣赏您,我不日将动身去往前线亲自指挥战局。


然而司不忍心让父亲就这样白白地等,游先生。请替司操办一下葬礼吧,不用多么风光,一切从简。至少让大家知道,他是个好总理,爱国爱民……他们伉俪情深,找不到母亲的尸体,至少让父亲和母亲的遗物葬在一起……”



他的声音很温柔,让游木真无法拒绝他。说这些话的时候,朱樱司的脸上挂着笑,似乎他说的并不是父母的丧事而是一场毕业旅行。


但是游木真知道他在哭,哭得让人心碎。所以他答应了,甚至忘了规劝朱樱司不应该去前线。这时候再不让他去,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,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为国家一雪前耻,他怎能放过?


他们告别时,朱樱司问他:

“若国将不国,何以为家?然而若天下无容身之所,又当……如何自处……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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